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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有资方找我参与一个剧本，其中女二定位是一个外围。我跟资方说对这个行业不了解，恐怕写出来的故事，人物性格都是生造，会变成剧本的硬伤。资方老板很爽快，发来两个字——安排！
乔伊(化名)约见面的地点在闹公馆，著名“嫩模”聚集地百子湾附近。茶位费很贵，每位，还收取5%的服务费，并且要提前预约。
离约定时间还有5分钟左右，她按手机发过去的台位找了过来。脱下外套，娴熟的喊过服务生让他来一杯咖啡。尽管隔着桌子，一股撩人的香水味飘了过来，让人有些薰薰。
“这儿的咖啡不错”我想先闲聊下，免得直接问一些问题尴尬。
“跟清潭洞爱马仕专卖店的下午茶差远了”她摇摇头，然后直截了当的对我说：“说吧，你都想知道点什么？”
外围人的拷问外围一词的风靡，源于年海天盛筵之后。原本指在模特圈边缘，为了赚钱下海的一群年轻女孩。后来则变成了皮条公司专门招聘的各种商务女模的代称。
特点:年轻，性感，漂亮，玩的开，只要给的钱多什么都配合。她们看不起桑拿，KTV的小姐，认为那是贱卖自己的职业。而自己正职是模特或演员，商务交际只不过是副业。
“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，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穿上一件华丽的外衣”乔伊很清楚同行们的心态：“能做这行的，80%都是从开始就冲着高额的报酬去的，对自己要干什么心知肚明。还有20%最初是真的想当模特或者演员，可是后来发现还是这个来钱快，有了第一次，也就那样了！”
乔伊依然记得第一次被安排去做商务陪伴，对象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香港律师。人精瘦，却很能折腾，喜欢让人边掐他的脖子边做。她有些担心，可是在对方又扔出了的小费后咬着牙就接受了。
“那钱按规矩就是我的，谁也分不走”一夜之后乔伊买到了自己人生第一个路易威登的包。
她像个哲学家一样拷问我：“人的天性就是懒，你发现你什么也不用做，只需要把身体打开给对方，就能换别人半年，一年赚到的钱之后。你还愿意再去累死累活的打拼吗，我不太信.。”
做外围能赚多少钱？乔伊给的答案是看个人条件和开放程度。她很不客气的说：“应该大部分比你赚的多！”
她眼中外围女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。,年到年初的时候是真的有人大把的给钱.干这行的人少,物以稀为贵。现在做这个行业的具体也不知道增加了多少人，明显竞争越来越激烈了。
“过去是公司安排商务的供着你，现在是你要想办法供着商务。不少人为了得好活，多得活，给商务送礼甚至陪睡。他们就和滴滴这样的平台一样，派单不派单，除了客户点名之外，都由他们说了算。”
乔伊告诉我了个价格表，新人大概每天，做熟了的左右。遇到有怪癖的豪客，几十万上百万一天都有可能，不过这得你条件好，会哄人。有时候遇到的客人，会折磨的你遍体鳞伤,你还要笑着应付,不能让客人不开心。
有经验的外围女，都有在正规报价外跟客人要钱的技巧。这要凭本事来赚。乔伊去年开始不怎么愿意那么频繁的接单了：“跟明星拍戏挑剧本一样，也挑客人。”
她给我报了一个数字，年做了0个月，有2个月去国外散心了。一共赚了大概万出头，这还不算客人送的其它礼物，比如一些珠宝首饰和一辆宝马Mini。
像她这样的收入，在外围中属于中上，赚的多的据说有一年过亿的，堪比一家中等企业的利润。
投资自己经营未来“我是听某总说，能给我在电影里安排个角色才来的”。乔伊反问我：“能把这个外围女的角色给我吗，或者安排个出镜多的角色”
我苦笑着告诉她自己只是个编剧。选角的事归导演。制作方，资方只要态度坚强，也可以安排人进来。安排我们见面的某总既然答应了她，出个镜应该问题不大。
她撇撇嘴，说自己不是真的对电影有兴趣：“像我这个年龄，应该考虑以后怎么办了。去影视圈试试水，行的话以后可以靠这个活着，不行的话也是份经历，以后接客人可以多要点，尽量一半年内多攒点钱。”
这个行业很残酷，很多人做一年多就没饭吃了。能在这个行业滚过一圈的人再傻也变精明了，都在为以后打算。
钱来的容易，花的也容易，根本由不得自己。好车得买，贵的衣服，微整，名牌包，奢侈点的生活，都是必要的投资。拍照传到社交平台，把自己往格调上靠，如果能像个名媛，或者名流，特别能吸引豪客的眼球。这些经营自己必须的费用很高，所以基本攒不下多少钱来。
外围做到做不动了，基本有有几个选择，一是玩出来了渠道，自己注册个公司招聘商务模特，靠以前的人脉继续赚这行抽水的钱。二是转行试水影视，看看能不能搏个出头，很多外围女自认条件不比明星差，又不怕潜规则觉得能睡出个未来。三是这行里面学历高，有专业的，很多拿钱投资了不动产，甚至玩一点金融投资，靠专业技能和客人的信息渠道，很多洗白成了小有成就的创业人。
至于转行当主播，直播带货的也很多，当然也有靠打擦边球拿打赏的。最差的那些，不懂给自己留后路，会转行自己租房子做私家会所，有的甚至改投了KTV或者桑拿，未来还要靠皮肉生意赚钱。
这几种在乔伊眼里是看不上的。把什么都丢掉了，最后还要靠出卖姿色活着，没有脑子也没有出息。
找个老实人嫁了？不存在的！对网上议论纷纷的外围从良，找个老实人接盘的说法，乔伊不屑一顾。她说：“请那些老实人放心，我们是看不上屌丝的。”
“人从穷到富容易接受，过惯了现在的生活，没人能接受再回头去过苦日子。你让最少一个月零花两三万的一群人，去找个一个月赚两三万的的人结婚，这不可能！找个人让他花自己的钱养着他，他以为自己是彭于晏啊，我们没有这种习惯！”
聊了大概两个多小时，最后我问乔伊怎么看待爱情，是不是还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。她沉默了大概有十几分钟，然后很实际跟我说，对爱情早就不想着了，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条件适合，赚钱不少，能对自己好的人。至于自己对他有没有感觉不重要。
“如果说外围女这行除了钱，还赚到了什么。那就是逢场作戏的能力，大多数人是根本扛不住的，我们可以心里对一个人厌恶到极点，表现出来的仍然能让他觉得对他很痴迷，你把灵魂抽出来，看着身体作秀就行，只要想谁都能做到。”
乔伊用手指敲着桌子，一个个的数着她也是他们这行人择偶的标准：长的怎样无所谓，关键要有足够的赚钱的能力，对她们是认真的，起码拿年薪，她认为他们能hold住。
“至少，现在就有不少条件不错的追我，很当真的那种！”
两个问题和再也不见的尾声“你觉得，如果能骗一个人一辈子就是爱情，这话对吗？”这是乔伊问我的一个问题。她说以后找到符合标准的老公，就会彻底跟以前告别，不会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。过去也不想让他知道，就这么过下去就行。
“现在这个时代，赚钱又不伤害别人，有错吗？”同样第二个问题也令我难以招架。
没能从我这儿得到答案，尴尬的沉默中，乔伊坚持非要买单，她说：“你们赚钱也挺不容易的，有些时候想想还真佩服你们这些人，比我们有原则。知道你可能看不起我这样的人，但请你喝个下午茶问题不大吧。”
这让我无法拒绝，不知道这是她发自内心的话，还是带点讥讽又或者是习惯性的把自己放的低一些让对方开心。
乔伊坚持要过我的手机，删除了她的
